当哪都通的人进入战场后,据点山洞里的景象令人心惊。
他们没有遭受哪怕一丁点的抵抗,因为所有的敌人都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这些本该穷凶极恶之徒将自己的胸口,双腿,一切双手能够到的地方全都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甚至是露出骨头,然后他们就会开始撕扯自己的手臂直到一条手臂化作白骨,仅存的那条胳膊接着对对自己的脑袋动手。
幽暗的走廊里四处是如木偶似的站在原地撕扯自己的蛊师和将全身的武装全部卸下来自我处刑的外国异人。
眼前的一幕令人发自心理和生理地感到不适。
满地的鲜血和撕下的皮肉让先遣队几乎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下脚,只能踩着血肉强忍着恶心与惊惧前行。
“这些人,活不成了。”
浑身七成还多的皮肤都被撕了下来,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骨头和内脏,这样的伤势,就算是大国手在此也救不下来了。
哪都通的先遣队里比较年轻的几人有些耐不住恶心不住地试图用吞咽来压抑呕吐的冲动,此刻他们无比庆幸防护服里有独立的呼吸装置。
眼前的这副景象,这里的味道一定已经酸爽的不得了了。
这些人都是哪都通的好手,哪怕队伍里的年轻人也都是不止见过一回血的老员工。
可眼前这种规模的流血现场确实已经超过了他们心中的极限预期,哪怕是战场都不会这样惨烈。
“我感觉我快要吐在防护服里了……”
“别说你了,我都有点扛不住,这才多大会儿功夫,那位怎么把他们折腾成这副样子的?”
小队的队长沉声嘀咕了一句,俯身凑近了一个药仙会蛊师。
这人已经快要撕完自己的胳膊了,算是周围人里进度比较慢的一个,他旁边的那个现在的模样都快赶上医学院里那没有皮肤的人体模型了。
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似乎是在这种极致的折磨里大脑选择了以麻木来减缓痛苦。
他的嘴巴还在幅度微弱地开合着。
不止是他,几乎所有自我处刑的人都在说话!
“他们都还是醒着的……”
“可这也太奇怪了,这种程度的伤势,铁打的汉子也该昏过去了才对啊。”
“不止,按这个伤势,他们现在都变成尸体也不奇怪……可偏偏他们现在都还活着。”
队长仔细观察着那人嘴唇的开合,可根本没法看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嘴唇开合的幅度实在太小,防护服的密封又太好。
“我,有罪?”
队伍里,有听力强化异能的队员侧耳倾听片刻后突然开口道。
“求求你……我有罪,杀了我?”
“我有罪,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头,他们都……都在说这个。”
“他们,都在说这个。”
初春的天里乍暖还寒,队员的一句话让所有队友的背上炸起一层寒毛,明明是密封的防护服里却好似撩起阴风阵阵,挠人心肝。
防护服的密封性真的很好,此刻他们的交流其实都要通过对讲耳机来进行,如果不是这个队员的耳力超凡,只怕根本听不见这些人低声的呢喃。
可随着队员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耳边响起低低的呢喃声。
那声音微弱地好像有蚂蚁在耳边爬,叫人止不住刺痒,想要抓挠。
队长最后看了一眼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不断机械而麻木地折磨自己却迟迟无法死去的敌人,心里莫名升起几分压抑。
这样的手段,真不会太过了吗?
……
透过先遣队员防护服里安装的摄像头,外面的两位负责人们也看到了山洞里的景象。
廖忠和任菲的脸色都不太好。
虽然知道途明当年手段就很残忍,可他们没想到四十年过去了,途明的残忍并未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消减,反而还多了一份名为邪门的副词条。
让人自己把自己活活撕碎,而且看这个出血量和伤势,这些人早该死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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