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时光
我相信,生命中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上天注定。我遇见你,是上天怜悯我的孤独;你遇见我,是我最美的幸运。
竹影稀疏,暗光浮动,白雾氤氲。你的出现,就像刚走出黑暗的那道黎明光点,迷离、涣散,却又很努力的想让我看清,看清楚世界,看清楚你。
我相信,生命中的每一份快乐,都是善良所赐。我的大笑,是回应你的痴傻;你的欢乐,是我路过最美的风景。
停停走走,飘飘荡荡,犹豫不决。我们的人生,就好像风筝,有时候义无反顾的往天上飞去,有时候又踟躇犹豫,想要退缩。是你总站在我的前面,为我指引着方向,我不为了未来,只为了走向你。
我相信,生命中的每一缕花香,都是庆祝你的到来。庭台蝶静舞,春雨露沾衣。你把你最美的姿态献给了时间,我愿用我最好的时光来欣赏你。
窸窣窃语,寻踪觅迹,嗔痴欲念。我们总是不停的追着虚无缥缈的梦,以为那是曙光,却终究照不到我们自己。因为是两个人,所以不孤独;因为是两个人,所以不会累;因为是两个人,所以会疯狂;因为是两个人,所以我们会不停不停的走下去。
我相信,生命中的每一次疯狂,都是你给我的年轻。疯狂,不是年轻的代名词,而是……有一个愿意陪你疯狂的人。
林间浮影,月光潋滟,破晓残莲。离别总是个不愿意思考的问题,所以在真的到来时才会越发的不舍。因为舍不得,所以想不停的说,因为不停的说,所以越发的舍不得。
我相信,生命中的这一段时光,是我们很重要很重要的回忆。栀子花开时,长路愿君安。你说的,桂花开是相遇的时节,栀子花开,则代表着离别。
一曲长歌,一壶美酒,一段青春。我愿为你种下四季常开的栀子花,向你证明,这段青春,没有离别。岁月静好,感谢一路有你。
这首诗好长好长,长得好像走过了一生。
沈凌沫跟着这一条小道,不停地漫步走着,待读完最后一句时,身后的小道忽然垮塌,速度极其迅速。沈凌沫一惊,快步朝前方奔跑。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沈凌沫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跑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但是……她要跑,不然就只能被身后的垮塌的小道带进万丈深渊,那可就是一辈子的思考了。
前面有路,那就像前跑,不停地跑,这是人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只要能活,在危急到生命的时刻,人总能发挥出超常的潜力来。
忽然,沈凌沫若从梦中惊醒一般,坐了起来。
“我……”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还是那双修长的手指。只是手腕上多了一朵美丽的金银花。
她知道自己不是沈凌沫,是白凌潇,是一只还未升仙的凤凰。
白凌潇挥舞着自己彩色的羽翼,有些茫然,不过……很是好看。
“娘亲,娘亲。”
白凌潇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这两个小娃软软糯糯的,长得倒是可爱。
她知道这是她的孩子,但是……他们叫什么?
记忆好像被虚空搅得有些混乱,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是被撕裂后重新组合的,感觉这双手是自己的,又不太听自己使唤。
小娃大约两三岁模样,软软糯糯的睁着大眼睛看着白凌潇。
“娘亲,我是果果啊,娘亲不喜欢果果吗?”
白凌潇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轻吻着她的额头。
果果在白凌潇怀里,咯咯咯的傻笑。
“娘亲。”
豪豪闻声也赶了过来,却已经是个大孩子的模样了。
有凡人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有些像他,眼神里的坚毅和任性,简直一模一样。
沈凌沫愣了愣,她真的,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嗯……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豪豪本来在笑的脸上忽然僵住,愣了许久,终埋下头很失望的小声道:“豪豪。”
“对不起孩子,娘亲的记忆……有些混乱,豪豪都长这么大了啊,可是果果怎么……”
这俩孩子就差了两岁啊,怎么……这般……
“姥姥说,妹妹可以保娘亲仙体不腐烂。”
……
仙体?
飞升了?
终究只是个劫啊,那……忘记的就让他们忘记吧,不记起应该也没有关系。
原来是用果果的时间来助她渡劫啊,这娘亲当得,倒是忒没用了些。
“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果果忽然道。
白凌潇轻柔的捏了捏果果的脸颊。
“我看看你的牙齿。”
果果乖乖的张大嘴巴,给白凌潇看。
她白白的大牙齿还没有被虫们无情的腐蚀。
“果果,你还小,不能吃糖葫芦哦,不然虫虫蛀了你的牙齿,会很疼的哦。”
“哼,虫虫不喜欢果果,不会蛀果果的牙齿的。”
“噗。”
沈凌沫忍俊不禁,总觉得这孩子可爱极了。
“娘亲果果问你。”
“嗯。”
“娘亲喜欢吃糖葫芦吗现在?”
“不喜欢。”
“那不就对了。果果现在想吃糖葫芦的时候却没有糖葫芦吃,等果果长大了,又不想吃糖葫芦了。果果是不是很可怜,一辈子都吃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句话……好熟悉。
不禁让白凌潇陷入了沉思。
“你这娃一天咋这么多歪理,到底遗传了谁?”
温柔的声线熟悉的紧。
眼前的男子……还在等她。
“你终于回来了。”
他在笑,笑得温柔极了。
“我……”
“记不到了?”
琦箖看着沈凌沫有些迷茫的眼神,倒是不惊讶也不生气她将他忘记的事情,依旧笑得温柔。
忘记就忘记了吧,记起也没有什么用。你忘记了,我就让你想起,若是想不起,我们就重头再来,反正……我等到你了。
“琦箖,你的相公,这两个孩子的爹爹。”
琦箖的温柔,好似一条川流不息的溪流,缓缓流淌,不深不浅,不急不缓,刚刚好,一点一点的流进她心间那个空虚的地方。
“你等了……多久?”
“五百年吧。”
琦箖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好像这五百年于他而言,只是转瞬之间,无甚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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