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招认
姬午绪无声地哭了。
出乎在场大多数人的预料。
唯有骆梧和林怀言强忍着，只能在心里假装翻白眼。
什么父子缘分浅薄，孩子三岁夭折，纯属胡说八道，是秦长老顺口胡诌的。
他们这位秦无期秦长老到现在还是童子身，平日里连个花边新闻都没有。有好事的想给介绍一个，秦长老都是果断拒绝，只说自己一心向道，无意情爱。
不过秦长老这一通瞎话说地无比真实，面部表情控制到位，眼中都带着戏。又敏锐地抓住了姬午绪的心理，可谓是一击即中，已经快要击溃姬午绪的心理防线。
骆梧在心里翻白眼的同时，也诚心实意地佩服秦长老的审问技巧。
只是，姬午绪虽然落了泪，但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秦长老一招得手却并不得意，一脸郁色，仿佛在陪着姬午绪难过。
等了片刻，他才又开口道：“姬午绪，你既然没有吞噬妖丹，又何苦带着妻儿一起自尽呢。你的一对儿女乖巧可爱，资质也不错。将来就是不成为人中龙凤，也可一生无忧。”
然而也不知他这番话触动了姬氏家主的哪根神经，姬雁冷突然爆喝一声，怒道：“我姬氏家事，要生要死，何时要你等外人来管。邪术炼妖板上钉钉，你们若是仁慈，就给个痛快吧。莫要再羞辱我姬氏子弟！”
可还不等秦长老开口反驳，跪在他身旁的姬午绪忽然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双眼通红，一瞪大了，泪水便滑了下来。
姬雁冷也转头望了他一眼，冷哼了声：“没用的孽子。”
“我是没用，所以那些妖丹我一粒也没碰。你们要变强就去变强，你们要复辟帝制就复辟帝制。儿子只想跟妻儿一起生活，共享天伦。儿子有错吗？你的那对孙子孙女有错吗？”
“住口！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对我这样讲话！我身为家主，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姬雁冷似乎无法忍受自己的父权被儿子挑战，气的面孔都有些扭曲。若不是被绑着动弹不得，仿佛就要扑过去狠咬他一口似的。
不料面对父亲的怒火，姬午绪却平静下来。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父亲，道：“从前，你虽然不喜爱我，却也不至于这般不讲父子亲情，对我的一双儿女也还有些温情。可自从那个人来了，你和大哥还有叔父都像是着了魔，被那个人控制而不自知。父亲，自你们有了以邪术将活人炼制成妖的心思起，心魔便生。其实你们比谁都更清楚。”
姬午绪顿了下，哽咽道：“父亲，你知道吗？大哥已经后悔了，可他已然没有回头路。所以在得到毒丹后，他第一个吞了。不是他身有傲骨，宁死不屈。而是……而是以死谢罪。”
那个人？
哪个人？
在场众人都注意到了姬午绪的话。只怕他口中的那个人，便是将邪术妖法交于姬氏的幕后黑手。
秦长老稳了稳情绪，就要命人将他二人分别关押。他要单独审姬午绪。
不料，他还没来记得开口，楮吟风却是突然道：“姬午绪，你所说的那个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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