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是如此?”小乔一听,竟有几分懊恼,“早知如此,我便不拆开它了……”
她语气中竟带了些许失落,像是弄坏了什么贵重之物似的。
江俊见她认真模样,心中不觉好笑。
堂堂周都督之妻,此刻却为一纸折鹤而懊恼至此。若是让周公瑾知晓,怕不是要气得吐血吧?
……
说笑之间,两人已不知不觉行至市口。
忽闻街角有人高声吟诵——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小乔微微一怔,随即拉了拉江俊的衣袖,笑道:
“你听,那人吟的,不正是你昨夜所作《赋玄德公词》么?”
循声望去,乃是一间米酒摊。
摊主头戴青巾,衣着粗布,正一边斟酒,一边昂首高吟,神采飞扬。
摊前已围了不少行人,有商贩、有樵夫,也有卖菜老妇,或驻足聆听,或低声品评,竟被这几句诗牵住了魂。
诗词之力,原是如此,不问高低贵贱,不拘文野雅俗。
即便是不识字的贩夫走卒,听到此等句章,也不免心潮翻涌,背脊发麻。
酒摊老板吟完收势,拍了拍案几,笑道:
“诸位客官,可别光听不买啊!小店这米酒,可比这首词更有余味!”
围观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打趣道:
“这词乃是游侠江俊所作,赠与刘玄德,你不过是借来吟诵,凭什么我们要掏钱买你的米酒?”
那老板却振振有词:
“江俊公子才高八斗,他这首词是献给玄德公的。而玄德公如今与我吴侯结盟,又将迎娶孙小妹。孙刘联姻,正是江东安稳之始。”
众人哗然,有人笑问:“那与买你米酒何干?”
老板哈哈一笑,语气一转:
“孙刘联手,江东得以太平,百姓安居。今日能在此安然饮酒食糕,不正是因为这联盟带来的太平?我这杯米酒,喝的不是滋味,是心安!如此好日子,怎能不多吃几筷?”
江俊站在人群外头,听得哑然失笑,心道:
“原来这年头,也讲究‘借热点’、‘蹭流量’。生意人果然是哪里都一样。”
小乔掩嘴偷笑,轻声调侃:“江郎之名,已成市井谈资了呢。”
那卖米酒的老板拍着酒缸,眉飞色舞地说道:
“此词,乃江公子醉中偶得,若在微醺之际低吟浅唱,才能体会‘醉里挑灯看剑’之豪气!”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有理有理!”
“老板,来一壶米酒,我也学那江公子醉里作词去!”
“我也要,今日定要醉吟一番!”
顷刻之间,小小摊前,酒香诗声交织成趣,竟也热闹非凡。
“让开!让开!”
突然,正热闹间,却见几名身披皂衣、头戴幞头的官差疾步而来,腰间悬刀,脚步沉稳,一看便非寻常市井走卒。
为首一人生得膀阔腰圆,满面横肉,走到人群前便厉声呵斥:
“你们围在这里作甚?挡住去路不说,还高声喧哗,真当这建业无王法了?”
众人一惊,纷纷散开,低声咕哝不已。
江俊目光一凝,悄然扫了一眼小地图,只见这几人竟全是红色标识。
五块五毛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