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乘机进言:
“吴侯英明,此事关乎江东名誉,更关乎与玄德公之盟。下官斗胆,请求一事。”
孙权抬手示意他继续。
江俊拱手道:
“玄德公初至建业,根基未稳,眼下风波频仍,若仍留于民间宅邸,恐再遭不测。下官恳请吴侯允其迁入府中偏院暂住,既可保其安危,亦示东吴之诚。”
孙权沉吟片刻,终是微笑点头:
“江太守所言极是,本侯这便命人安排玄德公迁入府中雅院,既保周全,亦示我江东之礼。”
按照江俊所知的史料,在刘备招亲之时,的确是住进了吴侯府中,但此事由他提出,便又能再赚一把刘备的人情。
孙权看着江俊,又似笑非笑地道:
“看来江太守与刘皇叔交情颇深哪。如此一来,由你镇守江东门户,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江俊闻言,愈发笃定此前所思不虚。
孙刘联盟之策,孙权实则倾向于和;
此前几番动荡,多半受周瑜撺掇,意欲收复荆州。
但孙权身为一方之主,谋求的是江东安稳,若无十成把握,断不会轻启战端。
江俊躬身答道:
“正因蒙吴侯信任,委我守豫章之重任,豫章与荆州比邻,形势敏感。下官今晨赴会玄德公,亦是为将来两地往来、通商和睦,先结善缘。”
“江太守果然深谋远虑!”孙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语气转为亲厚,“既如此,本侯倒觉你一人独居于外,未免再遭人谋害。待你赴任之前,不如也暂迁入府中,亦好共议政事。”
“多谢吴侯厚意,玄德公是我座上之宾,下官与他身份不同,不方便入驻吴侯府中。”江俊拱手微笑推辞,转而正色道:
“只是下官今日确有一事相请。”
“请讲。”孙权颔首。
江俊沉声道:
“豫章地处要冲,扼江南之门户,兵备尤为紧要。下官斗胆,请求自募乡勇部曲,自行训练整编,以资守备。”
“说来也巧,本侯也正为此事烦忧。”孙权点头叹道:
“如今豫章兵马多属周公瑾旧部,你他日赴任,难保调度不便。”
他语锋一转,却又道:
“只是招兵需要粮饷。一旦官员之中有人以‘豫章已有兵力’为由阻你粮款,怕你施展不易。”
江俊拱手郑重道:“只望吴侯赐我募兵之权,其余粮饷一事,下官自有筹措之法,绝不劳东吴一石一钱。”
孙权摇了摇头,说道:
“江太守或未深知,兵马之费,岂比寻常徭作?养一军易,供其饷却难,此中所耗,非小数也。”
江俊闻言,坦然一笑,道:
“下官昔日在山野讨贼,手无寸金,粮尽薪竭,尚能聚起义众。今得吴侯器重,又有朝廷名分,岂有筹措不得兵马之理?”
孙权颇觉意外,挑眉道:“江太守莫非真有余裕?”
“吴侯说笑了,下官昨日尚为白身小民,何来余裕之说。不过——”江俊继续说道:
“但我自料,有一位盟友,非但愿为我出资筹饷,甚至愿助我训练兵士。”
孙权闻之,不由讶然,沉声道:
“世间竟有如此人物?不知是何方高士?”
江俊神色自若,拱手一礼,道:“此人,便是刘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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