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心悦他!”孙尚香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将早上让你转告的话,亲口说与他听了。”
原本江俊今晨奉命去见刘备,便是欲转达孙尚香的意思——这桩婚事不过走个过场,虚名而已,断无实情。
只因“毒茶”一事耽搁了,未来得及说出口。
谁料这位郡主,竟自己上阵,打起了直球。
也是,她一向率性,性情爽利,不喜藏着掖着。
江俊问道:“那刘玄德是否应了?”
孙尚香掏出匕首,在指间灵巧旋了两下,冷笑道:
“他若敢不答应,那他的命根子,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
江俊脑海中顿时浮现那荒唐场景:一边是刘备假意温文,一边是孙尚香刀尖点在他要害……只觉荒诞非常,忍不住想笑。
她若当真一刀割了下去,恐怕史书从此要改写,三国鼎立也未必还能成形。
之后恐怕就成了曹刘联合东伐孙权了!
江俊背后微微渗汗,苦笑道:
“郡主这般以刀胁人,刘玄德之言……怕是未必出自肺腑吧?”
孙尚香却毫无愧色,反倒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
“他不仅答应婚后绝不碰我,还说我无须随他一同返回荆州。”
“哦?”江俊眉梢一挑,“可若你不随他回去,这桩婚事又如何向外人交代?江东上下,岂非尽皆起疑?”
“这就要靠江太守出一番力了。”孙尚香扬起下巴,话中竟透着几分调侃:
“刘备说,等入了豫章地界后,便由你的人接替护送,到时你将我接走,我再在豫章隐个一年半载,这桩婚事也就名正言顺了。”
江俊闻言,不禁低头沉思。
从道理上讲,刘备本该将孙尚香带回荆州——哪怕夫妻情分全无,也好歹是个人质,对东吴多少也算有些牵制作用。
可如今却反其道而行,竟主动将人留在江东,安排她藏于豫章?
转念一想,那时孙尚香匕首在手,抵在他的裤裆不了建业。
与其提心吊胆的带着她回去,不如早些将这位“母老虎”安稳送走!
江俊不由自主地抬手擦了把冷汗,结果发现额头分明干爽无汗。
原来这汗不是自己的,是替刘玄德擦的……
“若真如此,那到时我便在豫章城中,为郡主寻个清静所在,藏身避世。”
江俊眼下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先答应下来。
哪想到孙尚香的计划可远不止如此。
“免了!”孙尚香一挥手,语气斩钉截铁,“我已打定主意,届时让乔姨略作乔装,随我一同前往豫章。”
江俊闻言,又擦了把汗,这回不是心理作用,是实打实地出了汗!
若依她所言,岂不是要将江东两位名门闺秀一同带走?
那可不只是拐个郡主那么简单,简直是把东吴的人情面子一锅端了!
他脸色微变,连忙劝道:
“郡主三思。你与你乔姨身份尊贵,若同我一道入豫章,途中稍有风声走漏,便是天大的祸事。到时旁人怎会信你们是自愿前往?只怕江某百口莫辩。”
“你别自作多情了。”孙尚香白了他一眼,“谁说是去找你了?我们是要入庐山,去探望大乔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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