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摆了摆手,呵呵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教他们些浅薄之学而已。至于诗词才情,这可不是我教得来的,诗为天成,皆看机缘与天分。”
孙尚香兴致勃勃地提议:
“既然今日如此喜庆,不如请两位才子才女,就着这番情景,再赋诗一首可好?”
小乔嗔怪地摇头笑道:
“郡主,你当作诗跟吃饭喝水一般,说来就来啊?”
孙尚香却不依不饶:
“可那日江俊在甘露寺,不就即兴做了一首千古佳句?
后来又在被吕蒙围困时,替乔姨作了一首……好像是打算私奔的诗篇来着。虽然我记不清全诗了,但还记得那句‘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小乔顿时面颊飞红,嗔道:“郡主,你怎还记得这些——”
孙尚香仰首大笑:“当然记得了!当时我还真以为江俊要抢一匹快马,带你私奔呢!”
一旁的蔡琰听着二人打趣,眸中却浮起一抹若有所思,似是品味诗句,又似在细细打量江俊与小乔的关系。
孙尚香转而又道:“今日江俊比武时,蔡姑娘也赋诗一首,我只记得一句‘披星持锐气……’后面怎么说来着?”
小乔接过话茬,温声道:
“‘披星持锐气,顾盼若神归。’应是这一句吧。”
江俊听得心头微动,这才知在自己与甘宁恶斗之时,蔡琰竟还为自己作诗一首,心头不觉生出几分感激。
孙尚香见气氛正好,催促道:“既然如此,今日正是好景,两位何不各赋一诗,算作纪念?”
江俊大笑:“既如此,便请蔡姑娘先来。”
蔡琰此刻心情畅快,与恩师重逢,又得良主相助,不由心有所感,微微一笑,朗声吟道:
“春风三分冷,满月杯酒温。
雁影随江远,人入新友门。
半世浮萍苦,今宵故旧存。
痛饮非为醉,只为寄君恩。”
诗声清雅,字字温婉动人,亭中众人听罢,皆为之动容。
此诗虽不见荡气回肠之势,未必能传诵千古,但却情致真切,清新隽永。
诗意字里行间,自有一份归来后的安稳与感怀,既有漂泊半生的苦楚,也有师友重逢、寄人知己的温暖。
正是这样的小品诗,更能让人回味无穷。
几人轮番称赞蔡琰的诗句,气氛热络,酒杯往来,又各自浅酌了几杯。
孙尚香忍不住催促,语带调皮:
“江俊,到你了!这回可是当着老师和师姐的面,你可别丢了咱们的脸呀!”
江俊笑着举杯,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正色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说罢,他举杯晃了晃,笑意盈盈地续吟:“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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