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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向惊慌失措的洛欧夫人，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夫人。”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你要不要先检查一下自己，夫人？”
奥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意味。
“你现在也是一个律者，我们的同类啊。”
什么！
洛欧夫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律者？她？这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地调动精神力，仔细探查自己的身体内部。
下一刻，一股截然不同于魔能的、充满了侵蚀与毁灭气息，却又蕴含着磅礴力量的能量波动，清晰地反馈在她的感知中。
那是……崩坏能！
独属于律者的崩坏能反应！
虽然能级没有达到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律者的强度，但是也是律者反应。
洛欧夫人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震惊。
她竟然成为了一个律者！
“我……我怎么会……”洛欧夫人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尝试着引导体内那股陌生的能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油然而生，甚至超越了她原本引以为傲的禁咒魔能。
崩坏能，这股被圣城视为禁忌、被圣裁院全力剿灭的力量，此刻却在她体内温顺地流淌，并且与她的魔能隐隐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似乎在催生更强大的质变。
这就是圣城恐惧的力量吗，怪不得当年需要七大天使下场才能对付一个律者。
她猛地抬头，看向奥托和艾琳，眼神复杂至极，恐惧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认同？
“为什么？我不是罹灾者……怎么可能成为律者？”
洛欧夫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关键疑问，语气中少了几分尖锐，多了几分探究。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和眼前两人划归到了“同类”的范畴。
奥托看到她态度的转变依旧平静，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他对待这位新晋的“同伴”，并未吝啬，进行科普。
“十二律者之中，存在一位特殊的律者。”
奥托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淡然。
“其名为‘支配’，亦被称为‘千人律者’，唯一不看资质的律者，只要扛过了崩坏能侵蚀，就能成为律者，不然只能成为人偶一具。”
“顾名思义，这位律者有一千个核心，可以制造一千个律者，但最核心的掌控者，只有一人。”
奥托的目光转向艾琳，示意了一下。
“那位核心掌控者，便是你眼前的艾琳·维多利亚公爵。”
“理论上，你无法违背她的命令，她也随时可以收回你体内的核心。”
千人律者个体的崩坏能级别很低，不专门检测根本与常人无异。
也是律者中最适合当卧底的存在，也是时候入侵欧盟高层了。
这个时候艾琳的父亲也醒了过来，摸了摸头上被打肿起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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