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耕时代，百姓的肚子都吃不饱，耗费大量粮食酿酒，这本就是奢侈行为。
要么酒水和盐铁一样，都是在官府的管制下经营呢，俗称官营。
如今拿到酒水专营牌照，有间酒馆也就等于有了官方认证，可以集酿造销售一体的半官营结构。
“那接下来你就可以大展手脚了。安生是宫里的人，有什么困难你直接找他就是。”
姜涞跟李崇三交了底，这是个能人，而且足够忠心。
李崇三一点儿也不意外姜哥能搭上宫里的关系，姜涞给他提供了太多思路，之前只是因为受限太多无法一一实现，如今完全没了来自官方的限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看。
在李崇三的强烈要求下，姜涞又花了一些时间帮他补充了一些东西，这才离开有间酒馆，回到鸿胪寺。
西戎使团还没有离开，他接伴使的职责就还在身上，时不时就得到鸿胪寺点个卯。
听说巴图支金已经通过谢国安，搭上了左宗元的线，昨日就登了相府的门。
也不知道拜见的结果如何。
在署房里见了吕长宜，得知巴图支金昨日傍晚离开之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鸿胪寺。
“看来相谈甚欢啊，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回来。”
姜涞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声，说起来，他忽悠巴图支金的那些招数并不高明，很容易就会被拆穿。
但是他不担心被拆穿，至少短时间之内不担心。
就比如说他说火器由左相掌控的事，只要左宗元不傻，就不可能在这件事上答应西戎人。
开玩笑么，国之重器，大乾都还没有研究明白呢，就敢漏给外族？
若左宗元真能干出这样的事，他也就不配成为女皇帝的心头大患了。
但是姜涞肯定想不到，巴图支金也不傻，人家压根儿没有把这件事求到左相头上。
他们西戎人都能看出来火器的重要性，堂堂大乾左相，不可能不重视。
巴图支金找的路子还是谢国安，一事不烦二主。
巴图支金都没有想到，求粮反而简单的多，再次献上重金，敲开左相的门之后，加上西戎皇室的承诺，左相二话不说就批了一百万斤粮食。
整个过程连一刻钟都没有用到。
拿到左相亲自签发的拨粮批文，巴图支金以感谢的由头，把谢国安请到了八大胡同的燕归楼。
“谢大人，请！”
巴图支金亲自将谢国安迎到包间里面，“今日能顺利地让左相大人开恩，全赖谢大人的帮忙，今日我们可得多喝几杯才行。”
“好说好说。”
谢国安矜持地坐下来，说道：“巴图大人客气了，这原本就是已经谈好的事。若非女帝让姜涞横插一手，此刻百万斤粮食早就已经该上路了。”
“是是，我等也没有想到，贵朝会临时变换接伴使，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
谢国安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是女帝不自量力的地方，妄图用一个小白脸来挑战左相大人的权威。巴图大人看到了，最后能替你西戎解决难题的，还得是左相大人。”
巴图支金连连称是，随即问出了心中疑惑，“谢大人说小白脸，指的是？”
谢国安说道：“巴图大人不知道么？那个姜涞，就是靠爬上女帝的床才上的位。”
“原来如此。”
巴图支金恍然大悟，怪不得姜涞说他不会背叛女皇帝投靠左相，有这一层关系，就算他投靠左相，怕是左相也不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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