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过来的田寇很谨慎,甚至本能地去摸腰间的刀,只可惜他才稍稍动了动手指,就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不想死的话,最好就不要强行扳动身体。”
银针在手,要控制住一个病人实在太容易,于刺杀自己的杀手,姜涞心里也没有半点怜悯。
听到声音,田寇终于看清楚姜涞的脸,顿时神情大变,随即嘴一张一盒,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别忘图咬舌自尽,你就算是整个儿咬碎咽进肚子里,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要折磨你,我有的是手段。”
“你……”
田寇露出骇然之色,此时的姜涞,在他眼里如同恶魔。
实在是这里的环境太吓人了,入眼处尽是雪一般的白,通透如昼,却又比白天的光线更加的明亮,没有一丝丝温暖。
“你从有庆坊而来,抓你之前,你见了礼部主客司员外郎谢国安……”
姜涞不疾不徐将田寇今夜的行踪说的分毫不差,田寇的脸上渐渐露出绝望。
底细被人摸的一清二楚,他已经失去了挣扎的意义。
“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
田寇光棍地说道。
姜涞淡淡一笑,说道:“你受伤之后,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身体失血过多,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过今晚。所以不要着急,死亡是你的宿命。”
“想要在死前不受折磨的话,就乖乖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刺杀我?”
田寇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猜到归猜到,听你亲口讲一讲,这才叫认证物证齐全。”
姜涞问道:“你的背后是西戎,还是谢国安?”
“我不知道,谢大人给我的命令只是拿到你身上的火器,生死不论。”
姜涞紧紧盯着田寇的眼睛看了半天,没有看出说谎的痕迹。
姜涞不由冷笑了一声,姓谢的还真是心狠手辣,只是不知道这背后西戎和左宗元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童千帆建议道:“大哥,进宫面圣吧,刺杀朝廷命官,抢夺国之重器,足够治谢国安的罪了。”
姜涞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只是治谢国安的罪,不符合他的长远诉求。
“打击敌人,若是不能做到一击而毙,那就要谋定而后动。”
姜涞看着田寇,问道:“你是谢国安手底下的人?”
田寇冷笑道:“某家姓田名寇,姓谢的可没有资格让我做他的手下。”
“田寇,不做谢国安的手下,还不是在为他办事杀人,有什么可得意的……”
姜涞的讥讽还没有讲完,童千帆却惊了起来,“你是田寇?蓝田县的那个田寇?”
“不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正事蓝田县田寇。”
瞧着乔蛮和万福山也有些吃惊,姜涞不由问道:“这货很有名?”
童千帆说道:“不止有名,而且有用。这家伙人如其名,是个大寇,也是个反贼。大哥,这下可以搞死谢国安了。”
接着,童千帆讲了田寇的来历。
听完之后,姜涞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没想到随意抓了个杀手,竟然还有如此丰功伟绩。
先帝在位的后几年,昏聩无能,致使百姓名不聊生,各处都有揭竿而起的叛军流寇。
田寇就是京城一带名气最大的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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