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想着跟李陵聊聊这里到底是不是她的梦境，李陵又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被李陵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她已经没心思再关心那些了。
又或者说，她是在选择性的逃避这个问题。
今天不是她第一次生出搞清楚这件事的念头，近些年来，她曾不止一次想要找李陵好好聊聊这件事。
可每当她下定决心想要找李陵问个究竟的时候，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怕从李陵的口中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她更担心如果李陵真的是现实中存在的人，这里不是她的梦境，而是李陵对她动了什么手脚，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陵。
李陵：“喊爸爸！”
比比东无奈地摇了摇头：“好，我喊，爸爸，满意了吧。”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喊了，只不过以往都是几乎处在灵魂即将飞向云端的时候喊的。
清醒的时候，还真没喊过几次。
李陵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起身取来一条绳子，将比比东的双手反绑至身后，将她推趴在了床上......
......
月上中天，月华如水般倾泻在教皇寝宫的窗棂上。
比比东死死的咬住嘴唇，娇躯阵阵轻颤。
一声轻吟声过后，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寝宫内一片寂静，只有月光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缓了许久，比比东掀开锦被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走向了浴室。
氤氲的热气在月光下缭绕，比比东褪去睡袍，缓缓步入池中。
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躯，她将整个人沉入水中，直到快要窒息才浮出水面。
水珠顺着她的长发滑落，滴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小刚和他同时掉水里，我会选择救谁？“
她轻声呢喃，沉吟了许久，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正在这时，罗刹神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识海中响了起来。
“玉小刚和谁同时掉水里，你爸爸？”
比比东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寒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罗刹神咯咯娇笑了起来：“胡说吗？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梦中一直在那喊爸爸。”
“不止是今天，近些年来，你在梦中喊过多少次了。”
“我有些好奇，你不是武魂殿收养回来的孤儿吗，哪来的爸爸？”
“你梦到个什么虚无缥缈的爸爸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也算是孤苦无依，想要有个爸爸也很正常。”
“可你看看你的那些床单被褥，你......”
“闭嘴！”比比东面若寒霜，猛地站起身，带起一片水花。
她抓过浴巾裹住身子，向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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