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如常，补充道：“酒要冰镇的。”
“是！”门外的侍女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侍女们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将桌案上摆得满满当当。
“下去吧。”比比东挥了挥手，侍女们低头行礼，快速退下。
李陵松开比比东，翻身坐起，掀开帐幔走到案几旁坐下。
他夹起一筷子翡翠虾仁送入口中，点头赞道：“武魂殿的厨子手艺不错。”
说着，又倒了一杯冰镇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清凉的酒水入喉，让他畅快地舒了口气。
比比东看着他毫无顾忌大快朵颐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恼。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起身走到妆奁前坐下，拿起木梳梳理起长发。
镜子中，映出身后那个男人的身影，他吃得很随意，仿佛这里是自己的家一般。
“对了。”
李陵突然抬头，对上镜子里比比东的目光，嘴角还沾着些许酒渍。
“没猜错的话，你的那个老情人之所以来找你，多半是想要让你为他出头，帮他教训一下我。”
比比东手中的木梳微微一顿，抬眸看了镜子中的李陵一眼。
“怎么？“她冷笑一声，从镜中注视着李陵，“现在知道怕了？“
李陵仰头又灌下一杯酒，随意地擦了擦嘴角：“我怕什么？“
他站起身，踱步到比比东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木梳。
“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选择？“
修长的手指穿过柔顺的紫发，动作轻柔，比比东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镜中的倒影显示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都说他是我的老情人了，我自然......“她刚想开口，却被李陵打断。
“停，打住——“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先别急着回答。“
李陵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说他是你的老情人，你就真把他当成是你的老情人了？“
“那我说他是一条狗，你是不是也把他当成是一条狗？”
“无聊！“比比东不由得白了镜子中的他一眼：“你都多大个人了，还......“
“13。”李陵打断了她，补充道：“我13岁。”
比比东：“......”
见镜子中的比比东面无表情，脸色铁青，一副有气撒不出来的样子，李陵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下巴搭在比比东的肩头，嘿嘿笑道：“我真没骗你，我真是13岁啊，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骗不了你啊。”
你十三岁？
十三岁你这样？
比比东巍峨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却又无法反驳。
虽说无论是从身形，还是说话，乃至是性格和行为，都完全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三岁孩子。
可李陵说的也没错，李陵也的确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了。
算算年纪，好像也的确只有十三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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