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踏出光门,眼前景物切换,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祭坛广场。
人呢?
刚才还乌泱泱上百号吃瓜群众呢?还有那四个闭目养神的老爷子裁判呢?全没了!
偌大的广场,空荡荡的,就剩我一个孤零零杵在祭坛中央,像个刚表演完胸口碎大石、结果观众全跑光了的倒霉艺人。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气氛那叫一个凄凉。
“合着老子拼死拼活打了一架,观众席都清场了?连个盒饭都不给留?”我嘴角抽了抽,感觉这朱雀国的售后服务真不咋地。
正腹诽着,一枚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玉简,慢悠悠地飘到了我面前。
“啥玩意儿?战后慰问信?”我伸手一捞,神识往里一探——嚯!是张地图,终点标注着三个大字:朱雀山!
行吧,好歹指了条路。我盘膝坐下,这一动,全身骨头缝都在惨叫。
跟红蝶那疯婆娘打这一架,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修为直接从化神中期掉回了初期,元神也跟被砂纸磨过似的,火辣辣的疼。
丹药当糖豆磕也没用,这伤势,没个一年半载闭关静养,别想恢复。
“唉,这波血亏!”我叹了口气,感觉身体被掏空。打坐到天色擦黑,勉强压住点翻腾的气血。
一拍储物袋,把我那忠心耿耿的“大蚊子”——扎男兄放了出来。
“兄弟,靠你了!”我艰难地爬上它宽阔(相对蚊子而言)的背脊,给它指了个方向,然后继续闭目调息。
扎男兄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翅膀一振,载着我这个“重伤号”,平稳地朝着朱雀山的方向飞去。
朱雀国的夜空倒是挺美,明月高悬,清辉洒落,照得大地一片银白,安静得能听见蚊子兄翅膀的震动声……哦,不对,就是它在震动。
三天后,在朱雀山那神秘的后山禁地深处,一场针对我的“大型阴谋连续剧”正悄然拉开帷幕……
朱雀山,朱雀星的圣地,大佬扎堆的地方。后山更是禁地中的禁地,没朱雀大佬点头,苍蝇都飞不进去。
禁地核心是个巨大的山洞,分好几层。此刻在第二层,那场面相当震撼——两个冒着腾腾白气的深潭,跟俩大号温泉似的。
左边那个潭,白气飘上去,洞顶立刻结满冰霜,寒气逼人,感觉多看两眼都能冻成冰棍儿——这是寒潭!
据说是用天霜星三万年的老冰坨子水泡的,当年朱雀国为了搞到它,估计卖了不少肾。
右边那个潭,白气一上去,洞顶瞬间化作红彤彤的露水蒸发了,热气扑面,烤得慌——这是炎潭!用的是火炎星烧了三万年都不灭的“三昧真火”洗澡水,代价同样不菲。
俩潭子周围还各摆着九十九颗亮瞎眼的极品灵石,组成了聚灵大阵!那灵气浓郁得,吸一口都感觉修为在涨(心理作用)!
此刻,潭子里各泡着一个人。
炎潭里是个男的,长相吧……不算帅,但自带一股邪里邪气的劲儿,非但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诡异的亲和感,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
寒潭里是个女的,我的妈呀!那颜值,跟红蝶比都丝毫不虚!绝对的祸水级!更绝的是她身上那股子内媚的气质,又纯又欲,让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
咦?等等……这妞儿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挠头回忆)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冒着红光、气场十足的老者,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停在两潭之间。看清这老头的脸,我差点从扎男背上掉下去!
卧槽!草帽老头?!不对不对!气息完全不一样!这个红光老头眼神跟深渊似的,冷得吓人,跟当年送我草帽那个猥琐老骗子气质截然相反!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红光老头沉默半晌,开口了,声音跟破锣似的,带着股岁月沧桑味儿:“乾风!”
炎潭里那邪气男立刻睁眼,邪魅一笑(估计觉得自己很帅),懒洋洋地起身,水汽蒸腾:“乾风参见老祖。” 那态度,恭敬中带着点敷衍。
“红蝶在密室,你去把她灵力和意境吞了。”红光老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把门口垃圾倒了”。
乾风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这动作真油腻!),语气带着点玩味:“红蝶?就那个‘天之骄女’?” 他故意把“天之骄女”四个字咬得很重,充满了嘲讽。
“行啊,她那绝情意境刚被曾牛那小子打出了点新感悟,还没捂热乎呢,正好便宜我!吞了她的意境,回头我冲击问鼎大劫又多一分把握!老祖您这‘养猪’技术真是一流!”(我内心疯狂吐槽:养猪?!红蝶要是知道自己被当猪养,怕不是要气活过来!)
红光老头叹了口气(假惺惺!):“唉……可惜了这女娃……人老了,心也软了……”
乾风嗤笑一声,打断道:“老祖,您每次都说可惜!有啥可惜的?朱雀称号肯定是咱‘内定班’的!除了我和师妹,外人想都别想!”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晃,直接原地消失,估计是去“开餐”了。
密室里,红蝶正盘膝疗伤,脸色依旧苍白。她猛地睁开眼,眼中恨意未消:“曾牛!下次见面,我必杀你!”
“这活儿,我替你接了!”一个温和(但听着就欠扁)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红蝶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
乾风那邪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空气中浮现。
他上下打量着红蝶,像在欣赏一件货物,微笑道:“在下乾风!” 说着,右手食指随意地朝红蝶眉心点去。
红蝶脸色剧变,左手掐诀,一道红芒瞬间护体!
“雕虫小技。”乾风眼中嘲讽更浓,手指毫无阻碍地穿透红芒,精准地按在了红蝶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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