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寒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唇边泛起一抹悠远而冰冷的笑。
“不知道?”
“我的身份你清楚,我虽然是云岛的人,但是我爸才是云岛的主人。”云嫣然平静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个云岛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你那天送给蓁蓁的花就是紫色曼陀罗吧?蓁蓁被绑,等我找到她的时候,你就逃跑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安逸寒的笑意越来越冷。
云嫣然没有说话,望着天空,眼里没有情绪,没有焦距。
“不说?”安逸寒冷哼一声,“我的耐心可不大,你喜欢关哲对吧?”
云嫣然听到“关哲”这两个字的时候,惊恐地回头:“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忽然想到他,他这几天被我软禁在家里。”
云嫣然的眼里闪过疯狂:“安逸寒,你不是人,他是你兄弟。”
“兄弟?他是一个杀手,安家缺杀手?我用他杀了云杰,然后在了解了他,我安逸寒还怕什么?”
“你想让我怎么做?”云嫣然双手拽住安逸寒的衣服。
“解药,关哲毕竟是我的兄弟,我只要救回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损失一个兄弟呢?”
安逸寒拨开她的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袖,站起来:“你好好考虑,希望时间不要太长。”
云嫣然看着安逸寒离开的身影,咬咬嘴唇,双拳攥紧。
楼下,客厅。
申洋和关哲坐在沙发上,看到安逸寒下来,双双起身。
“逸寒,你好无情哦,为了一个女人要把我解决了。”关哲一脸委屈地看着安逸寒。
安逸寒挑眉:“你怎么来了?”
“申洋叫我来的啊,说是今晚有好戏,没想到,是这种好戏。”关哲一脸不高兴。
“你是云嫣然唯一的软肋,我的方法应该很奏效,申洋,这几天加紧点进程,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云嫣然身上。”
“是。”
“逸寒,你都不理我?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你不要为了一件衣服砍掉一只手啊。”关哲有些生气了。
安逸寒悠悠地看着他:“你有女人吗?”
关哲有些茫然,摇摇头:“没有啊。”
“你天天裸奔,手对你来说,当然重要,每天晚上,都是你的左手右手辛苦吧?”
关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却被呛得说不话来。
申洋在一旁嗤嗤地笑。
“我走了。”安逸寒留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半山别墅。
这边,云嫣然已经被带到了地下室,同样的,半山别墅的地下室也是一个地牢,只是这个地牢里的设施更加全面。
云嫣然带着脚铐手铐躺在床上,夜深人静,她的房间外一直有人轮流把守,虽然没有什么声音,但是云嫣然知道,她一直在被监控之中。
“嘶”,一阵细小的声响传到云嫣然耳朵里。
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但是依然闭着眼睛,手自然地摸了一下耳环。
“我会救你出来。”一个男声响起,说完,声音消失。
云嫣然又摸了一下耳环,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安逸寒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言蓁蓁已经睡熟了,他悄悄上了楼,脱了外套,躺在言蓁蓁的旁边,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他没有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言蓁蓁穿着睡衣,卧室里的温度虽然是常温二十五度,但是他要是直接进被窝,言蓁蓁肯定会冷的。
言蓁蓁翻了一个身,靠在安逸寒怀里,继续沉沉地睡去。
安逸寒并没有立即睡着,他抱着怀里的可人儿,看着他的侧脸,恬静淡然,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轻轻悄悄地洒在她的脸上,无比美好。
他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言蓁蓁的病情依然保留在眩晕的阶段,这应该是血玉的功劳,但是血玉的精气也是会被用光的,一旦耗尽,言蓁蓁的生命岂不是也迎来了它的终结?
她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让她们两个出事。
一定要加快找到解药。
现在云杰找不到,只能从云嫣然下手。
今天几号了?安逸寒忽然想起这么一个问题。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日期,是这个月的十五号。
十五号,月圆之夜。
安逸寒放开言蓁蓁,把一个枕头塞到她的手下。
起身拿起手机出了房间。
他到了另一个卧室的阳台上,脱了衬衣,把血玉摘下来。
血玉依旧通体血红,只是颜色稍微黯淡了一些。
天上的月亮如银盘,安逸寒的眼眸显现出了妖媚的蓝色,他回到卧室里,从酒柜里拿出一只酒杯,然后放在阳台上的桌子上。
他把血玉放在杯子里,然后转身回屋拿出一个金属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刀具,他选了一把瑞士军刀,回到阳台。
刀口慢慢靠近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流到酒杯里,顺着杯壁,缓缓到达杯底,血玉一接触到血液,颜色亮起来,慢慢地,血液漫过的血玉,安逸寒放下军刀,看着酒杯里的血玉完全变亮,然后才简单处理的伤口。
酒杯里的血液慢慢减少直至完全没有,安逸寒拿起血玉,重新戴在了脖子上,月光洒在了血玉上,熠熠生辉。
第二天,言蓁蓁醒的比较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安逸寒怀里,安逸寒并没脱衣服,依然穿着衬衣长裤。
安逸寒还在熟睡,眉眼间透着温柔,放在她的腰间的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腰。
言蓁蓁无奈,睡着了,占有欲都这么强。
她擡起手,用手指勾勒着安逸寒的五官,他的五官很立体,但是没有电视上的欧美模特那种立体的僵硬,而是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睡着的他,没有了往常的妖孽气息剩下的,只是很亲切的感觉。
她的脸一点点凑过去,没有看安逸寒的眼睛,只是看着他的唇瓣好诱人的样子。
安逸寒低垂着眼睑,看着言蓁蓁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一收紧,言蓁蓁的唇就吻上了他的唇。
言蓁蓁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他醒了?
“小丫头,偷亲我?嗯?”戏谑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我没有。”言蓁蓁着急地狡辩。
安逸寒一脸坏坏地笑,手臂收紧,让言蓁蓁完全贴在他身上,她馨香的鼻息钻进他的鼻尖。
“蓁蓁,我很大方的,你要是想亲就亲嘛,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
言蓁蓁俏脸一红:“我们什么关系?”
安逸寒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以示惩罚:“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言蓁蓁能明显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脸色大窘。
“不要。”
安逸寒的眸子黯了黯,轻咳一声,翻身起来:“蓁蓁,我先起来了,你待会儿下来吃饭。”
他进了浴室,很快一阵水声传来,言蓁蓁捂着嘴低低地笑起来。
言蓁蓁听着水声,准备起来,忽然,头一晕,她半起的身子又瘫回床上。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也看不起东西,脑袋里嗡嗡乱叫,她全身根本没有力气,然后意识瞬间消失,她像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一样。
安逸寒在浴室里的水声她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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