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发作关拳手什么事!】
这是宽容派,可这些言论,紧接着就被血红字体的弹幕盖过:
【杀人鬼!这是潜在的反社会人格!】
【如果继续待在少林,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虽然确实没做错什么,但是建议还是去精神病院吧,对自己和别人都好!】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总之这个杀人鬼如果在社会上游荡的话,万一有一天杀了我或者我的亲朋怎么办?支持关精神病院!】
这是恐慌派,而且用词越来越激烈。
几个年轻沙弥盯着直播间的弹幕,嘴唇抿得发白。
他们想起这半年来,每日早课都能看见慧明方丈,就着青灯为智静诵《地藏经》。
老僧膝盖下的蒲团早已磨出破洞,木鱼槌上也沾着长期握持形成的汗渍。
但念经的时候,这些破旧的外物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格外让人安心。
只是看着这一幕,大家就觉得在佛法上越发精进。
慧明方丈不看弹幕,他苍老的手指抚过智静头顶的戒疤,那是半年前智静跪在雪地里求剃度时,老僧用艾绒亲手烙下的。
当时灼烧皮肉的焦糊味弥漫整个大殿,智静却一声不吭,只有额头渗出的冷汗在青石板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之后每日诵经,智静从对于晦涩难懂的经书一窍不通,到现在能将《心经》、《金刚经》和《地藏经》倒背如流,所下的苦功,连慧明方丈都感到惊讶。
只是师徒两人日日精研佛法,却依旧无法将智静心中的杀意磨灭。
此刻两人相顾无言,都有有些无可奈何。
董峰突然开口:“人之天性若想更改,难上加难!我猜方丈所想,是实在不行,用自身的死亡,给智静师傅当头棒喝的主意吧?”
“师父!”智静震惊的抬头。
“阿弥陀佛。”慧明却不答。“董施主可有什么主意吗?”
董峰微微一笑。“方丈可还记得我所说的禅武之道?”
“枯坐未必得道,习武亦可修禅。”慧明方丈点点头,“只是贫僧不通武学,这禅武一道,实在有些无从下手。”
“智静师傅正好习武,些许拳脚功夫,正好可由智静师傅传授解惑。”
“包括我今日所说的硬气功,和之前直播时演练的心意把,智静师傅也可以研究研究。”
“阿弥陀佛,这样便可让智静杀意平息吗?”慧明疑惑道。
董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还要慧明方丈也随之习武,以佛法为心法驱动武艺,长久如此,禅武合一,智静师傅必能掌控杀意。”
“掌控?”智静一愣,不是平息吗?
“阿弥陀佛,此法即便可行,但听起来必然旷日持久。”
“短期也可压制,毕竟堵不如疏。”董峰朝着自己的运动背包一指,里边放着云甲和刀剑。
“不如让智静师傅定期发泄便是,穿云甲打决斗赛,专业场地,合法杀人。我估计一场就能让智静师傅的杀念安分好久。”
慧明的眉头紧紧皱起:“以杀止杀?不会愈演愈烈吗?”
“嗜杀和嗜血是两回事。“董峰用指了指智静已经包扎好的手掌,“嗜杀,享受的并非结果,而是过程。正好决斗比赛就是个模拟杀人的过程,岂不正好专业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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