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你?真是老天无眼,让你这种脏东西在人间披着别人的皮耀武扬威。”
“老婆,你在说什么?”周权声音疑惑,面上带着不解。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加重语气,似乎想要爬起来,可是被看不见的东西牢牢束缚住,憋红了眼动弹不得。
“我不是故意的。”周权声音顿了顿,带着点委屈:“我会用余生弥补我的过错,老婆,我真的很爱你。”
顾喜掌心撑着洗漱台,感觉屁股有点冰,他挪了挪,视线重新落回周权身上。
“爱?”顾喜的声音带着嗤笑,“你连爱我的资本都没有,还想要我爱你?”
“我应该称呼你为周二,还是周三,或者是周四?”
周二面色一怔,眨了眨眼,面上带着疑惑:
“老婆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顾喜只是垂眸看着他,一向带笑的眼眸里淬着冰,像是看到了生平最厌恶的东西。
“老婆,你不要这样看我。”周二闭上眼睛,面色挣扎。
顾喜弯下腰,一把掐住周二的下巴,冰冷的触感让周权打了个哆嗦。
“别装了,你们几个。”
顾喜声音冷漠,“我原本也打算跟你们好好相处,等周权回来,可是偏偏你们中有人起了小心思,想要周权不回来。”
“人格分裂这种东西,从你们出现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我原以为你们只是短暂出现,没想到你们想要霸占主人格的躯体,享受他的一切。”
“可惜,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我只要周权,我也只爱他。”
顾喜说完,看到男人面上的委屈与愧疚消散得干干净净。
男人桀骜不驯的眼眸里盛满冰霜,不再含情脉脉,眼里的暴戾与阴翳。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同一双眼,周权身上是桀骜不羁如同展翅欲飞的凤凰,在眼前人身上就是阴翳扭曲充满恶意的下水道蠕虫。
“可惜,你救不了他,他已经死了,永远陷入沉睡,沉寂在我们编造的梦境里。”男人声音嘶哑,阴翳的目光像是黏腻的恶臭毒虫,连视线都带着阴毒。
“呵呵。”顾喜嗤笑出声,“可你忘了,我是丧尸。”
“我能让他活,也能让他死。”
周二面上阴鸷的笑一僵,滑稽的挂在脸上。
“你什么意思?”男人音调骤然拔高。
顾喜笑了,咧着嘴。露出自己明显比其他牙齿尖锐的毒牙,像是一条眼镜王蛇对着猎物亮出毒牙,随时准备咬下去,将毒液注射进猎物的身体,一击毙命。
周二眼皮子抽搐几下,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你疯了!”
“你杀了这具身体,他也回不来!”
周二声音尖锐,瞬间拔高,他仰头看着上位者,眼里出现恐惧与害怕。
“不对,你舍不得。”
“你最是心软,你舍不得的。”
周二喃喃自语,又笑起来,看着顾喜的眼里带着挑衅。
“你不敢。”
他笃定,顾喜舍不得。
顾喜一脚踹在周二心口,男人往后砸去,巨大的“轰隆”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
有人缩在窗口看戏,有人骂骂咧咧。
上半夜枪战,下半夜又开始打,没完没了了是吧?
周二撞通墙壁,砸到窗口铁栅栏上,将钢筋撞得弧度扭曲,好在房屋质量可以,没让他摔下去。
他反弹回来趴在地上,咳出血,左腿骨骼扭曲着,明显折断。
“草!”
男人低骂一声,顾喜将空间之力收回,压迫在男人身上的力度消失。
男人翻过身,剧烈咳嗽喷出血雾,恨不得把内脏也一并咳出来。
“草!下手真踏马狠!”周二低骂一声,用手肘撑着自己爬起来,因为左腿无力支撑,“吧唧”一下又摔到地上,躺在血泊里扑腾。
周权,不,应该说是周二,怨毒的盯着顾喜,看着不染纤尘的少年赤脚走过来,脚下是跟随步伐而来的杜鹃花。
周二扑腾了一会,不挣扎了,老老实实趴在地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也是个疯的。
否则上次他出来的时候就不会做着做着互殴,恐怕那一次也是为了刺激主人格出来吧,
周二说了很多谎言,不过有一句话他没说错:他说不是他用枪指着顾喜,这句话是对的。
“妈的,蠢猪老三,看你干的好事!”周二小声骂骂咧咧,想甩膀子却发现自己双手还被那副破手铐铐着。
也不知道那破手铐是什么做的,他捣鼓了半天,还是没解开。
男人掰折拇指,挣扎着从手铐里挤出去。
顾喜居高临下盯着男人的发旋,忽然蹲下。
阴影打在周二身上,周二明显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后缩。
顾喜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周权的面庞,眼神温柔。
周二高高提起的心稍稍放回原位,看着顾喜温柔的眼眸,只觉得心里火大。
“疼吗?”
顾喜声音温柔,像是在关心食物的伤势。
周二拿不准顾喜心里在想什么,点点头识趣的把脸凑近少年的手心,小狗一样蹭蹭。
一双含情的丹凤眼望着少年,眼里的情意黏稠翻卷,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只等猎物撞进去。
顾喜看着周二蹭着他的手,侧过脸吻了吻他的手心。
那双漆黑的眼却盯着自己,眼眸漆黑如墨,像是一望无际的海,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脸。
顾喜有微微的失神,周二眼眸微弯,扯出一抹弧度。
下一瞬,男人扬起左手,狠狠将手铐甩动砸向少年的眼睛,欺身上去,右手握拳狠狠砸向少年的咽喉。
顾喜歪头避开甩过来的手铐,下一瞬抬手握住周权袭过来的拳头。
周权面部肌肉抽动,咬着牙双眼发狠用力。
顾喜掐着他的拳头,手下用力,一点点往外掰,直至手臂的骨头错位,男人面色煞白,显然疼极了。
“不乖。”顾喜声音很轻,眼里的疼惜与温柔交替。
他手下用力,直接将周二的手折断过去,右手诡异的挂着,折断面绷着皮肉令人牙酸。
顾喜抓住周二的左手,跟右手一样折断。
周二没憋住,惨叫哀嚎刚出口就被顾喜一键消音。
“还有人在睡觉呢,不要扰民。”顾喜比了个“嘘”的手势,蹲在地上摸摸周权的脑袋。
周二疼的额角渗出冷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个变态。
他努力张开嘴巴,舌头抽动,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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