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暗暗思忖:“没想到灵玄宗中,竟还有这般真人君子。”
反观墨川,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他双手抱臂,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平静得如同深潭,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这场激烈的争辩、众人的质疑,都与他毫无干系。
可若有人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正有节奏地轻敲着大腿,那细微的动作,似是他内心深处唯一的波澜,无声地诉说着他对这场闹剧的不屑与警惕。
玄灵子手中的佩剑重重杵在青砖地上,震得烛台都微微晃动。
这位长老银须倒竖,浑浊的眼睛里燃起怒火:"就凭这几句捕风捉影的话?"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玉宗主,贵宗弟子的一面之词,当我玄清宗是三岁孩童不成?"
平日里总是慈眉善目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袍袖间泄露的灵力将身前案几上的卷轴都掀得哗哗作响。
玄清宗众人的怒意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
凌霄长老猛地站起身,腰间玉佩撞击发出清脆声响:"好一个灵玄宗!
空口白牙就想给我宗弟子扣上罪名?"
他扫视着三个宗门的人,眼神如刀,"若今日拿不出真凭实据,别怪我们以大欺小!"
南阳长老晃了晃腰间酒葫芦,酒香混着凛冽的剑意弥漫开来:"我看你们分明是觊觎我宗地位,故意栽赃!"
年轻弟子们也纷纷攥紧法器,指节泛白。
有人低声咒骂,有人怒目而视,整个玄清宗阵营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爆发。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哪里是针对墨川的指控,分明是三宗联手想要扳倒玄清宗的阴谋——一旦"包庇鬼修"的罪名坐实,玄清宗百年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唯有灵溪躲在人群后,掩着嘴偷偷窃笑。
她望着墨川被众人围攻的模样,眼底闪过快意。
在她看来,这场闹剧来得正是时候,若能借此机会将墨川赶出宗门,甚至置他于死地,那真是再好不过。
想到此处,她不自觉地搓了搓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眉心血色一闪而逝,宛如一抹不祥的预兆。
玉尚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腰间青玉扳指,鎏金烛火在他眼底流转出算计的幽光。
面对玄清宗众人的怒火,他反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广袖轻挥间,空气中浮动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威压:"云宗主莫急,灵玄宗行事,向来以证据为凭。"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殿内紧绷的气氛,"方才所言,不过是冰山一角。"
随着玉尚的眼神示意,渝白上前半步,月白长袍下暗藏的符咒微微发烫。
他清了清嗓子,声线带着精心设计的迟疑:"诸位可还记得清源山一役?
当时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以诡异术法掳走墨川。"
他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墨川,"那黑袍人周身缠绕的鬼气,与我在天堂镇所见如出一辙。
更蹊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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