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仞当即拱手揖道:“敢问可是秦芸前辈?”
那素裙女子微微颔首,院子里霎时寂静下来;赵长希与游不净、贺风馗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前辈,今夜却也都是初见秦芸,宁简见状便为秦芸引见众人。
秦芸敛裙施礼,赵长希等人瞧她气度郁郁庄静,颇有不凡之处,但观其眼神举止,武功修为却似平平。何轻生与裘驷相顾一眼,抢先上前还礼,何轻生笑呵呵道:“秦姑娘,你可是已和我们吴先生成婚了么?”
秦芸淡淡一笑,摇头道:“‘成婚’之说,只是周师兄……嗯,只是吴重师兄的戏言罢了,实无此事。”
杨仞心下微凛,多日前在沔州,众人遇到宁简,曾一起商讨推断摩云教“形使”吴重化名周固蛰伏简家之事,眼下听得秦芸的“口误”,此事应是证实了。
众人客套了几句,秦芸的目光落在院子角落的燕海柱身上,神色似有些异样;杨仞见状笑道:“燕老伯,这位秦前辈也曾在苏州简家久居,兴许你们两位以前见过。”
燕海柱打量秦芸一眼,神情迷惑:“我可不记得这位姑娘。”
秦芸轻声道:“燕老伯,你不记得我,我却认得你。你是简家的花匠,剪得一手好花木。”
“不错、不错,”燕海柱哈哈一笑,甚是得意,“要说修剪花木,可有许多讲究,比方说这花枝……”他吹嘘了几句,眼见没人爱听,又想到陷在这里迟迟不能回苏州,闷哼一声,独自进屋去了。
贺风馗倏而问道:“我们本以为吴重与秦姑娘都会在这茅屋里,请问宁姑娘是如何遇到秦姑娘的?”
宁简随即讲述了吴重被李素微等人擒走的情形,又道:“后来我解了xue,在屋里找到暗道下去,没走多久便见到了秦芸前辈,却是吴大叔让她暂时在密道里藏身。我怕李素微去而复返,进密道时便将入口处复原,而后和秦前辈多等了半日,才走出山脚下的密道出口,回到了这里。”
杨仞闻言暗忖:“原来我只差半日,便能与许老头见面。”不禁颇有些惋惜。
宁简说完看了一眼秦芸,迟疑道:“秦前辈,方才咱们上山时,我总觉似有个人远远地跟踪咱们,但停步观望,却又瞧不见一丝人影,也不知那人是何居心。”
贺风馗当即命乘锋帮刀客在茅屋周遭严加戒备;秦芸轻叹道:“我大约能猜到那人是谁,我和他许多年未见面了,许是他一时……一时不敢见我。”
杨仞略一寻思,已知那人是谁,心想:“弓魔果然尚未远离临江集。”随即好奇道:“宁姑娘,那密道入口是在屋里何处?”
宁简道:“在吴重睡觉的床榻
杨仞点点头,正待再问问柳空图的事,却听方轻游道:“咱们还是请秦前辈先进屋去。”
“方兄所言极是,”岳凌歌立时接口道,“秦前辈,知雨她、她便在屋里……”言毕躬身在前引路。
秦芸神情微凝,进得屋门,一眼瞧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严知雨,嘴唇轻颤,却说不出话来。
严知雨一直昏迷未醒,身上忽冷忽热,此际额上不断渗出细汗,燕海柱坐在床榻边,手持一块布帕,却正在为严知雨擦汗,脸色颇为亲切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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