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 帝星上有一条河,名为渊。
它的水脉狭长,仿佛随时都会干涸, 却贯穿了大半个帝星。
顺着河流的方向一直走,走到河流的尽头,你会看见一条极长, 极暗,极陡的深渊裂谷,里面飓风不断,有怪兽的声音呼啸, 终年不见阳光。
人们惧怕深渊,更怕深渊里的怪物。
日月星辰都被厚重的阴云笼罩,深渊中岁岁年年,不见光明。
现在,有人驱散了天空厚重的云层,让阳光来到深渊。
深渊这才知道, 原来阳光是这么的温暖。
让人……流连忘返。
车里响起两人接吻的声音,还有青年愈发沉重的呼吸。这还是司南第一次和渊北接吻时, 占据绝对的主导权。
两人额头相抵,唇齿相依, 温热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 如平静湖面绽开的道道涟漪。司南的每一次呼吸, 都会让渊北的心底升出一点新的力量。
他闭着眼睛, 紧紧抱着司南,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司南的温度。
两人一吻作罢, 司南舔舔有些红肿的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眼睫微闪,似展翅欲飞的蝶。
他一开口,话语中表露的却与脸上表情极为不符的不屑:“你是不是不/行?”
渊北的眼神一下就危险起来。
司南还在挑衅:“我都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了,你居然没有反应,到底是我的魅力不够,还是你不行……嗯?”
是个男人都听不得心上人说这种话。
所以渊北很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司南,自己到底行不行。
等两人磨磨蹭蹭地下车时,天都黑透了,秋日里风声呜咽,卷起满地枯黄的落叶。
庄园门口亮起两盏暖光色的灯光,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回家的路。
司南两腿发软,扶着门框调整呼吸……两片唇瓣被吻得高高肿起,眼色迷离地看着他身边的男人,一阵咬牙切齿。
这该死的老古董……
司南心里恨恨地,自己都撇了半天外,居然就没了下一步动作,非说要回房间再继续。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刹得住车啊?!
司南心里气得要死,又狠狠瞪了渊北一眼,就差把他万箭穿心了。渊北关好车门,拉起司南的手就走,一张脸绷得死紧,看都不看司南一眼,道:“走吧。”
司南简直要被气笑了:“你怎么不看我?”
“不敢。”
渊北头都不回,把认怂说得坦坦荡荡:“我怕我忍不住。”
司南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笑得前仰后合,低头在渊北的肩窝撞了几下,用一种心悦诚服的语气:“你吃什么长大的啊,居然能保守成这样……”
渊北很认真地回答:“第一次,想给你最好的。”
司南笑不出来了。
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渊北这些天忍得有多辛苦,虽然看起来古板的有些傻了,但越是这样,越能能体现出渊北的可贵。
别人不懂,他明白。
司南调整了一下自己手掌的位置,两人十指相扣,从掌心到指尖每一寸皮肤都贴合的恰到好处:“走吧,回家了。”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夜色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应答。
“嗯。”
出乎司南预料的是,庄园里安安静静,室内连一盏灯都没开,现在才刚过七点,顾惊鸿不可能睡得这么早才是。
司南心里一惊,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忙打开客厅里的灯,到处找人。
家里的家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地板上更是一尘不染,一切和司南离开时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庄园里的防御机制也平稳的运转着,能量充盈,也不像被人攻击过的样子。
渊北拎着一张纸条过来递给司南:“茶几上找到的。”
司南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是一行清隽的小字:“南哥,我有事出门一趟,明天回来,别担心。”
司南松了口气:“这小子,怎么光留张纸条,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还以为他被顾家给绑了。”
“他没事,不用管。”
渊北抽出纸条往地上一丢,手一抄就把司南抱了起来,司南惊呼一声,很快反应过来,长腿一擡,很熟练的圈住渊北劲瘦的腰身,两臂搂着渊北的脖子,拉长了音道:“你要干嘛?”
“当然是干/你!”
渊北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刚才在车上坐怀不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司南笑眯了眼,擡头去啄渊北的唇角,眨着眼睛道:“你行吗?”
渊北的眼神危险极了,像是被挑衅了的野兽,擡手在司南身后拍了一巴掌:“再挑衅我,有你好受的。”
司南闷哼一声,身后酥酥麻麻,张口就在渊北的鼻尖轻轻咬了一口,含糊道:“再打窝……窝就咬洗你!”
渊北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以前就对司南的魅力毫无抵抗能力,今天更是被反复挑衅,勾得他快要爆炸。
他又在同样位置落了一巴掌,没等司南动作,先一步先堵住司南的嘴,边吻边笑,孩子似的得意:“咬我啊……”
司南嗯哼一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与渊北冷漠桀骜的外表相比,他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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