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楣知道,方鸿渐是最色厉内荏的一个人,你对他凶,他看起来好像能扑上去吃掉你,其实已经被你的声势吓得不敢动弹,所能做的也只有口舌上沾一点便宜。现在嘴上虽然在逞能,但是赵辛楣知道,方鸿渐其实怕的很,巴不得自己再慢一点,但是知道伸头也是一刀,不如伸头来的干脆,更何况他其实心里还有一点好奇,加之就眼下这种情况,他未必是不舒服的。
赵辛楣把方鸿渐圈在自己怀里,方鸿渐浑身上下的皮肤细腻的不像个男人,起码不像个北方男人,赵辛楣在水光氤氲的浴室里借着一点昏黄的灯光看方鸿渐的脸,瓷白的,像个鸭蛋似的,浑似看不出毛孔,比一般女人都要细致些,他自己就不行了,北方风沙大,他从小就是燥皮子。
方鸿渐此时觉得先前说话太冒失了,现在乖觉的像只小鸟儿,本来,这样的时候,就应该是含情脉脉不说话的,谁说话谁就坏了兴致。本来么,抱着的人不看脸光估摸着身段儿,也算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一张口出来一个老爷们儿的声音,他有些担心,他怕赵辛楣听了这么一嗓子就败了兴致了。
他的忧虑自然是多余的,赵辛楣其实巴不得他叫出声,听到他愉悦的声音,表明他的身体和灵魂一起被取悦了,他的肉体满足于眼下的爱抚,他的灵魂也接受这一份感情的存在,所以两下相互映衬,呻吟就借着胸腔在两个人之间共振。
赵辛楣手下不停,他手上有一点笔茧,还有书茧,笔茧在中指和小指,书茧在食指和虎口。有一点薄茧,就好像做木匠活的细砂纸。也算不上砂纸,顶多算是椴树皮,做景泰蓝的时候,最后一道工就是拿椴树皮细细地打磨,磨得釉面跟明镜儿似的,手摸上去完全没有凸凹不平的地方。但他手下的不是景泰蓝的大花瓶,他手底下是他最搁在心里的,用心去疼的人,动作还是舒缓,做这样的活儿,一点都不能急,就是要拿出水磨的功夫。
方鸿渐被逼的受不了了,他一个人的时候也自己做过这事儿,但那会子或许是因为年轻,怎么快怎么来,怎么刺激怎么来,哪有这样拿着腔调,磨磨蹭蹭的。他打从到了重庆,说实话,就没有动过欲|念,猛地这么一来,还真叫赵辛楣捉住了把柄,弄得他是生也不是死也不是,求饶也不是硬撑也不是,等到方鸿渐再开口,嗓子已经哑了,“我叫你快点,没听见吗!”
赵辛楣得令,手上顿时快了,方鸿渐还没快活到一时,他就又慢了下来,总是差一点到那个边,每次都快要不行了,赵辛楣又突然收了手。浴缸里的水有一点凉了,水汽降了下来,沾湿了的面目显得更加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画出来的一般精致相貌。方鸿渐的嘴唇已经叫他自己咬得红了,赵辛楣心疼他,一只手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方鸿渐觉得自己比刚才还要喘不过气来了,他睁大了眼睛,赵辛楣近在咫尺的眼睫反而变得模糊了,他出神地看着浴室天花板上做的欧式浮雕,百花灿烂的一个大花篮,赵辛楣松开他,掉头向下的时候,他已经有点失了神,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放才好,赵辛楣牵着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潜到水底下,一口含住了,滋滋润润的,像绸子一样。
方鸿渐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彻底失了神,手指像铁铸的似的卡着赵辛楣的肩膀,按得生疼,身子猛地一颤。
知道椴树蜜是什么模样的吗,雪白的,又黏又甜,糊了一舌头。
赵辛楣算是知道什么叫“流着奶和蜜”了。
也不漱口,又凑上去亲方鸿渐,方鸿渐有些抵触,不肯张嘴,赵辛楣用手继续作弄他,骗着他张嘴,又结结实实地亲了他一个,这才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先前的浴袍早就是湿掉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水淋淋的抱出浴缸就要往床上拖,方鸿渐挣扎不过才草草找了条毛巾擦了头发,身上的水也胡乱抹了两把,半推半抱着把人压倒了床上。
方鸿渐早就软了身子了,任凭赵辛楣摆弄,赵辛楣摸向带回家的那个小布包,别的也不用,先把美国甘油找出来,倒了一洼在掌心里,先往下试探着,用手指沾着往里面探。
方鸿渐就是再舒服这个时候也不舒服了,人也缓过神来,“你干什么呢!”
“你还不知道我干什么?”赵辛楣知道方鸿渐是明知故问,“还不是为了让你待会舒服一点?”赵辛楣把方鸿渐的两条腿搬上来,搭在自己的腰上,自己伏着身子,去开拓后面的秘境。方鸿渐开始是别过头去不看,觉得疼了就哼哼两声,后来觉得有丁点胀,没有先前那么疼,又有点痒,带出一点酸麻来了。方鸿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倒是让赵辛楣无所适从起来,“你笑什么?”
“好奇怪啊,感觉,呃,像便秘,对……你买什么美国甘油,你听我的,买马应龙好了。”
赵辛楣真是觉得以后得把方鸿渐这张嘴给堵起来,不然迟早是要让他给气的软了。”买马应龙做什么,我技术好得很,你又受不了伤,买那东西做什么?”说着话,又加进去一根手指,方鸿渐刚刚适应没多久,这一下子又疼的哼了起来,赵辛楣也没心思再疼惜他了,谁知道他又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浇了小半瓶甘油在手上,不管不问先扩张开,只要口上打开了,自然就不会出什么大事,然后捉住方鸿渐的两脚,直接要架到肩膀上,这个时候方鸿渐又出了声,“慢点,慢点,我只是一把老骨头了,比不得年轻的孩子们,哪里这么容易就能架上去的,我这一把老腰都快折了。”
赵辛楣又好气又好笑,还是放下他两条腿,还是缠在腰间,真到了临门一脚,硬挺挺顶上去了,反而不舍得下手了,方鸿渐本来是引颈就戮,豁出去就这么一回了,却轮到赵辛楣不到位,这让他竟有点急了,“你快啊,不会是后悔了吧!”按着赵辛楣的肩头,收紧了腿把赵辛楣往下带,又做了个鲤鱼打挺自己把跨往上送,赵辛楣猝不及防,真叫他撞了小半个头端进去,方鸿渐一动完就后悔了,双手吊着赵辛楣的脖子,整个人都不敢动弹,赵辛楣得了这一臂之力,本来就忍得难受,现在更是被激得要发了狂,当下双手握住方鸿渐两边的胯骨,不准他往下塌,牵着他往上送,全凭腰力往前挺,方鸿渐被这一下疼的脚尖都绷起来了,夹着赵辛楣的腰不肯松,跟赵辛楣打拉锯战,终归是拼不过赵辛楣败下阵来,只有喘气的力气,连喊痛都没有什么声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丢上来,保佑审核过。。。
晋江一定是吞我评论了,一定是,你们不可能不搭理我嘛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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