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呐,女人。”房间的大门被人用刀生生劈开,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塞巴斯一脸淡然地赞叹着,表情波澜不惊。
呓最终杀进他们所在的牢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银时三人看到她斩断大门踏入房间的身影,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全身都被鲜血浸透了,白色的上衣变成了血衣,红色的裤裙更是几乎变成了凝固的黑色,有的鲜血甚至能从她的发丝里滴落下来。
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的血池里爬出来的鬼魅。
她粗重地呼吸着,肩膀随着呼吸剧烈地上下起伏。
“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疲倦呐,吉田……小姐?”
呓浅色的眼睛里闪动着血红的凶光。沉默地将刀举到脸旁,摆出一个漂亮的“青眼”(*)为起势,防御着黑衣男人的动作。
她的沉默不是因为杀红了眼而忘记了言语,而是早已疲惫的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有着不死的身体,但受伤的瞬间还是会飙血;虽然有着不老的体质,但也意味着体力和握力全部都是定值,即使再怎么锻炼也无法得到提升。
如果不是这个身体一开始的身体素质就极好的话,仅凭剑道的技巧,呓是根本无力一路杀来这里的。
“呓小姐!”
“什么?呓?”塞巴斯扭头去瞟了笼子里的三个小孩一眼,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转到呓的身上,嗓音低沉,“你果然不吉田松阳吧?”
“放了那些孩子。”托这个方便的身体的福,呓站在原地喘了一会的气,体力就恢复了不少,“他们都还不懂事,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
“呵。”塞巴斯闻言,轻轻笑了笑,一边指示下人将那个吓傻了的殿下带走,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双雪白的手套给自己戴上,“事实上,我本来是没有任何理由和你交战的。本来只是想钓出吉田松阳,不过没想到来的是个女人。”
“既然不想交战,那我们和平解决怎么样?——把那三个孩子放了。”
“呵呵,别开玩笑了,你一路上杀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想就这么毫发无伤的回去?”
“……”呓闻言,不再言语,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女人,你也是这个国家里所谓的武士吗?”
“呵呵,你才是别开玩笑了。”呓毫不客气地将话顶了回去,嘴角笑容讥讽,“我才算不上什么武士呢。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松阳的话,你根本就没命啰嗦到现在。”
“呵呵,有——趣——”
黑衣男人的声音仿佛和他的身体一起化成了风,疾风骤雨般朝呓的面盘袭来——
呓眼神一凌,挥舞着长刀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这是一场超越了三个男孩目前能力的战斗,两人
互相攻击的身影在他们眼里,就是两抹不时碰撞的黑影。
伴随着铿锵的金属碰撞声。
不知过了多少个回合,他们才勉强辨认出,名为塞巴斯的男人的武器,是他那双如同利刃般的手刀。即使和武士刀正面相撞,也不见丝毫损伤。
“什、什么怪物啊……”
“高杉!”激烈的对战之中,呓的身影竟已经突破了对方的猛烈攻势出现在了三人的牢房前。
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啪嗒一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呓扔了进来。
定睛一看,是一把样式较旧的左轮手枪。
“打开保险!——不要开枪射那个男人,射牢房的锁!”
呓的嘱咐很快被塞巴斯的攻击给打断,他的手刀如同月光制成的利刃,猩红的眼眸里杀气一闪,抓住呓和他们三人说话走神的档口,就猛地刺了下去。
噗——
尖利的手刺入了呓的肩膀。
雪白的手套瞬间被染成血红。
“唔……”呓的眼底闪过一丝倔强且狠戾的光芒,在塞巴斯还没来得及拔出手之前,就忍着痛用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锁住了他后退的动作,然后右手手腕一转,长刀便呼啸着朝他的脖颈挥去——
鲜血飞溅。
“呀咧呀咧,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黑衣男人的身影终于出现了狼狈的姿势。
塞巴斯疼得眯起了一只眼睛,玩味地打量着远处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单膝跪地的呓。
同时,他也擡起左手紧紧捂住右手的断臂,发黑的血块正从中汩汩涌出。
——如果方才不是果断放弃了这条手臂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没命了吧?
“是我小看你了。”
说着松开左手,握上一旁一个空牢笼的铁栏杆,一用力便将那坚硬的合金给拧断,当做棒子掂在手里,看着呓的表情颇是凶残。
黑衣男人兀自在那儿啰嗦耍帅的时候,呓根本无心管他说了什么。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三个孩子那里——牢房里面,三个人好不容易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对着锁孔射光了全部的子弹,门锁上却只添了几道浅浅的弹痕。
“糟糕了……”
呓一边警惕着塞巴斯的攻击,一边飞速地转动着大脑想着逃脱之策。
看着泛着坚硬金属光泽的牢笼,和特质的双重锁孔,再看看举着铁棍眼见就要攻过来的塞巴斯。
刹那间,灵光一闪!
………………
手上拿了武器的塞巴斯更是凶猛难挡,眼看着呓就渐渐败到了下风,吃力地抵挡他的攻击。
大概是浪费了太多的体力,肩膀上的伤口迟迟不愈,手臂也渐渐酸痛,连举起刀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笼子里的三个少年眼看着呓节节败退,最终被塞巴斯一棍击中腹部,嘭地撞上了他们所在的牢笼。
“呓小姐!”三人惊叫着冲
了上来,隔着笼子想要触摸她。
然而却被呓厉声制止:“别过来!退后!——退到那一头的门那儿去!”
“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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