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婷望着远方的星光,恍惚地说:“现在艾迪又辗转回到了萧铖的手里,你就一点也不着急?”
男人轻轻一笑,把桌上的文件递给她,说:“这是季东朗对哥特发出的邀请?他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吧?”
杨婉婷回头,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也不伸手去接,只是淡淡扯唇,讽刺似的一笑:“你信吗?”
男人见她毫不在意,索性把那份文件随手丢到地上,轻哼说:“时间上太巧合了。”
“是啊,他会放不下西子这我能相信,可是以西子的性格,怎么会做出这样莽撞的事情?”杨婉婷转身,把红酒搁在桌子上,“她分明跟季东朗一样,都是烂好心,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把心爱的东西推给别人。”
男人闻言,冷笑道:“所以说,他真的以为演这么一出戏就能蒙骗到我了?”
杨婉婷垂眸,漆黑恬美的眸子有什么东西悄然一闪:“我倒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男人的眼睛也眯了眯,但他装作没有看到,趁势说下去:“那好办啊,咱们就把它变成真的。”
“你打算怎么做?”杨婉婷擡头,夜色深浓,风渐渐寒了,沁着霜气侵上她的四肢,让她忍不住微微抱臂。
男人看住高深莫测地一笑,而后走过来,轻轻揽住她纤弱的肩膀:“淮安已经怀疑我了,这件事不便由我亲自出手。所以,还要多靠你。”
身后的胸膛明明是温暖的,可是不知为何,杨婉婷依旧觉得冷:“你的话似乎只说了一半?”
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声声冷硬,不容拒绝:“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季东朗,但是你也知道,无论是想到得到季东朗,还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势和金钱,你都必须拉拢到他,无论用任何手段。”
杨婉婷听了,许久都不说话,而是微微眯起了凤眸,好半天后她才微微一哂:“不,我已经不想得到他了,也不想再得到任何人的爱情。”她说着,转过头,笑容嫣然:“男人会辜负我,但是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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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是一周后的事情。原来季东朗早在决定和裴乐乐结婚的时候,就已经以她和小小的名义购下了一栋新房,这些日子忙着办各种手续,所以一直没告诉她。当然,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其实,住什么样的房子对裴乐乐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意,他想给她和女儿一个真正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家,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刚搬到新家的时候,季东朗还特意用手蒙住她的眼睛,好像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果然,一进门,她就看到院子有一个精致风雅的池塘,里面住着她最喜欢的风荷,可惜时节不对,花已悉数败落,只留下片片圆润饱满的鲜绿叶子,在秋风中昂扬招展着。风荷旁边时一个紫藤萝搭成的木廊,走出木廊,蜿蜒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小径分成两路,一路纵向花园里,花园里有藤椅、秋千、咖啡桌,是一个喝下午茶的好去处,另一条路则通往住所。
房子并不算很大,这也是裴乐乐要求的,她说就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这儿,太大的房子就会显得空旷、冷清,没有家的样子,倒不如小小的,一家人挤在一起,那才叫温暖热闹。所以眼前这套房跟旧的一样,也是两层高,但比以前那套房子的装修要精致很多。按照裴乐乐的喜好,整栋房子的装修都是欧式田园风格的,在房间里每个匠心独运的角落,错落着许多葱绿欲滴的盆栽,让人瞧了耳目一新。最重要的是,裴乐乐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装着榻榻米的书房,每当午后斜晖倾洒,她便可以席地而坐,读一本自己所爱,身边再靠着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那是一直以来她最最向往的生活,恬淡、舒适。
不过,最惊喜的还是卧室。
推门而入的时候,裴乐乐不由得怔了一下,卧室的床跟她在老家里的那件是如此的相似,都是欧式的公主大床,不同的是,这件更为华美。
她走过去,抚摩着床角的雕花柱子,眼前不禁有些模糊,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还记得在老家时,父亲讲过自己小时候梦想着睡公主床的事情。
窗边挂着一串风铃,风一吹,便叮叮咚咚地响,好似清脆的雨声。小时候,她喜欢听着雨声睡觉,这个喜好本来就知道爸爸妈妈知道。但来到A市这么多年,她早已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也几乎就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喜好。
而身后这个男人,他却也知道。
裴乐乐转身,隔着厚厚如云的床幔去看季东朗,白纱模糊了他的侧脸,高耸的眉,英俊的脸,更显得他的眼是那样的明亮温柔。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她想,这个男人总是像她的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她多么幸福!
季东朗看她双眼红红的,走过来,像哄孩子似地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裴乐乐依偎在他的怀里,吸吸鼻子说:“你突然对我这么好,万一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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