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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第三天(1 / 2)

倾心第三天

她还没来得及跟季菱解释清楚,就被买糕点回来的景凌昀赶了出来。大哥向来重色轻妹的,她已经很习惯了,毕竟皮糙肉厚的她哪里有每日喂菱姐姐吃糕点重要?

他俩可真是比那蜜枣糕还要腻歪,都容不下她在场,就杵在那里都不行,她连顺一块糕点都没来得及就被请出来了。

菱姐姐到时辰喝安胎药了。

不过菱姐姐可能不清楚,孩子也不是她想要就要的,毕竟季暄那方面虽然挺……但东西质量不行的话,她也没办法的。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跟嫂嫂说了,夫妻之间她和季暄知道就行。

她踢着石子漫不经心走着,擡头就瞧见季暄大步流星朝她走来,步履匆匆,给她裹上大氅又系好带子才算好。

她适才意识到,方才出门又忘了披外套了。不过就几步路,甚至不算出府,也没必要这么担心——

“阿嚏!”

“冻着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雪色晕化在他眉梢眼角,他牵起她的手,温度源源不断从他掌心传来,“又下雪了,小心路滑。”

“等等,”她拉住他,伸手拈去他发上雪花,“头发也沾上了,现在没啦。”

季暄莞尔,也学着她的动作擡手,拂去她发间雪,却没有如她一般摊开掌心,看那已经化掉的冰雪。

他的手将她耳边碎发拢到耳后,低头给了她一个带着霜雪味的、清冽的吻。

她瞳孔放大,雪色在眼中化开,久视雪光容易晃神,她眨了几下眼才回神,在这个吻即将结束之际,她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啄了一口放开了他。

发出响亮的一声“吧唧”。

“走啦。”她拉住发愣的季暄往前走。

漫天雪色里,方才主动吻她的人,脸上蔓延开的明艳绯红无处可藏。

……真可爱,而且好亲,她想。

季暄最近行为很奇怪,说不上来,但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透着股莫名其妙的怪异。

自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变得放纵又克制,白天和晚上完全两幅面孔。

他青天白日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季暄了,看向她的目光如同星辰,亮亮的,而且随着时间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蹭过来,然后啃她一口,一整个就是放飞自我。

她甚至都已经能看懂季暄眼神里的情绪,他一盯着自己发呆,就需要开始警惕;他眼神变得晦涩发黯,她就得找个借口起身跑路。

“别走。”她被季暄拦腰抱回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季暄知道她是要逃跑,但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我这里还有水,不用特意去找秋云要……又不渴了?嗯、但是我有点渴……”

“那你喝水呀。”她试图起身坐回去,奈何没挣开他的手。

季暄另一只手打翻桌上那杯水,一脸理所当然还透着无辜,似乎故意打翻杯子的不是他一般,他握住她的腰吻住那莹润唇瓣,声线带着得逞后的得意气音,“现在没水了。”

甚至连管家和仆从们都感受得到这种变化,现在连秋云都尽量避开在她和季暄待在一起的时候,于是就就……更加加剧了这种情况。

没人在=亲了没人看到=可以随便亲

好像陷入了什么逻辑怪圈,她换气的间隙,试图理清思路,迷迷瞪瞪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进入下一轮被掠夺。

拜他所赐,她憋气的上限都被迫延长了两倍。

可一到太阳落山,夜色降临,等用完晚膳,沐浴完躺到榻上,他又变得端庄严肃起来,里衣都要打了两个结,她解不开也扯不掉,他整个人都捂得死死的。

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活像是个贞洁烈夫。

还抱来另一床被子睡,本就不怎么大的床榻登时就显得略微逼仄了起来。

他躺得平整又安详,双眸紧闭,景纾茵翻了个白眼背对着他,白日里热情似火能把人生吞活剥了,晚上又这么克制自律,睡姿都庄严肃穆得比躺板板还规矩。

她翻了两圈没睡着,思来想去想不通季暄这样行为的原因,就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想要弄清楚,这样如百爪挠心,勾得人不上不下,实在难受得紧。

贞洁烈男是吧?

冰清玉洁是吧?

克制有度是吧?

景纾茵伸手探入季暄的被子,摸索着去捞他的手。

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肌肉,腹肌?哪块?算了这不重要。她的手划过季暄下腹,抓到了他的手,为了试探她还伸手用指甲在他掌心轻轻刮蹭了几下,不过并没有什么反应。

好吧他睡着了。

再或者,他是柳下惠郢都分惠。

相比于否定自己的魅力,景纾茵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

她收回手,觉得无趣,很快就被睡意吞没,陷入黑甜梦乡。

季暄感受到枕边人归于平缓均匀的呼吸,又过了一刻确认她睡熟了,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蹑手蹑脚起身出门,外氅未披,他走到房外吹了会风,待身上被心上人撩起的热度褪去,又去把书房窗棂边那盆含苞待放的栀子花端回书房内。

届已入冬,百花凋零,栀子花非是这个时节的花,要逆时而开谈何容易。季暄日夜操劳国事之余,便是日出日落都好生养护着这株栀子花了。

冬日里书房燃炭暖些,窗棂边又能照到太阳,只要他藏得隐秘些、上心些,总能等到花开的。

日落月升,冬夜里最是寒凉,可不能让花受冷了。季暄关了书房的窗户,外头寒风猎猎,室内温度却如暖春一般。

她曾说……喜欢他的栀子花。

男子若是与心上人正式些表明心意,至少需要送花的吧?他想。

他何尝不想与她亲近?目光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追寻她的所在?

牵手、亲吻、拥抱……他都克制不住。但他不愿他们在一起的开始、过程都进行得太过草率。

就像一只偷腥的猫,在主人说可以开动之前,还是会忍不住抱着鱼解馋,只能吃点边边角角不容易被发现。

不是不想要,只是她的感受更重要。

季暄提着水壶慢慢倾下,水珠洒落叶片花苞之上,枝叶颤动,花苞含露,季暄眉眼也随之舒展开。

快些开花吧,他快要等不及了。

这些日子每每入夜与她保持距离,已经够让他心焦了,她只要向他伸手,他筑起的堤坝就不堪一击地被洪流冲垮。

季暄掩上书房的窗,留了一丝缝隙与月光,将花盆放在书桌上,地上摆着炭盆,时不时冒出些滋滋作响的火花。

他身上还是有些热意难消,尤其是那只被她捏过的手。季暄长叹一口气,展开空白奏疏,提笔落字,在淡淡的墨香中,将本年国库开支和明年的财政疏议草案写完。

停笔已是三更天了,他定定地瞧着桌上那盆花苞饱满的栀子,炭盆还在寂静燃着,只是没有一开始那样暖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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