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求你
何沐有些招架不住，恰好慕乔的电话来的及时，她不由松了口气，借着电话的由头边打电话边回家。
慕乔腰间系了围裙，略微倾身，有节奏规律地揉捏白面，手边瓷白的碗里盛着各种小料。
何沐洗了手过去帮忙，想起以前的事不由感慨：“我以前总想着，一家人能平平淡淡发在一起过个年，一起包饺子，远比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来的有意义，没想到今年就实现了。”
慕乔唇边染上淡淡的笑意：“妈，以后每年我们都这么过。”
零点的终生响起，慕乔也打了个瞌睡，守岁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她习惯了遵循。
起身关了灯打算回房，刚准备拉上客厅窗帘时，意外发现楼下某道修长的人影。
淡淡的月色与朦胧的暖灯交错在一起，拉长了男人修长的身影，距离隔得远，慕乔也只能看见一点轮廓，以及忽上忽下的猩红斑点。
她抓住窗帘的手慢慢缩紧。
这时，留下的人影似乎有所察觉，猝不及防的擡头撞入慕乔的眼中。
下一秒，反扣在台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一句【新年快乐】浮现在手机屏幕上，直到屏幕亮光熄灭，隐匿暗色中。
慕乔抿着唇，脑海里思绪万千，可所有错综复杂的思绪都抵不过自己的本能。
她带上手机匆匆下了楼，室外刺骨的寒意往皮肤里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
原先停靠车辆的位置空空乳如也，慕乔没忍住暗嘲：“慕乔，你在想什么呢？”
眼睫上忽然落了东西，慕乔眨了眨眼，不等擡头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无数的雪在天空盘旋环绕，最终缓缓落下。
慕乔没忍住伸手，白色的雪花落在掌心，顷刻间化为几滴水滴。
“阿切。”鼻尖突然一阵痒。
“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随着熟悉的话音落下的，还有肩膀上略带重力的坠落感，四周似乎被火炉包裹住，慕乔眉心的轻皱也逐渐松开。
她转过身，看见谢凯泽。
“你，还没走？”慕乔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别的原因。
谢凯泽视线落在慕乔身上，最终在她面上停留，下一秒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围在她的脖子上：“天气冷，你身体本身就不好，别着凉了。”
慕乔已经一点都感受不到冷了，她不理解谢凯泽做这一切是为什么：“谢凯泽，你没必要做这些。”
“有必要。”谢凯泽打断慕乔的话，喃喃低语，“其实早该这么做了……”
后一句话慕乔没听清：“什么？”
谢凯泽：“没什么，就是想亲口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慕乔：“你也是。”
谢凯泽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说这一句，临走时还将一个精致的盒子塞进她手里，说是新年礼物。
慕乔靠在床头，低头翻看的小小的礼盒，恰巧此时郭思嘉的视频电话打进来，兴冲冲的语气连屏幕都挡不住。
“乔乔，新年快乐！”郭思嘉话音刚落，在她身后传来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
慕乔笑着送上新年祝福，两人交谈了大半个小时，不知道话题是谁转移的，慕乔听到谢凯泽三个字，将收到礼物的事告诉她。
郭思嘉微微张开嘴巴：“乔乔，其实我一直觉得谢凯泽是在追你。”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慕乔心头怔了好一会儿，她不傻。
谢凯泽最近做了那么多的事，一个刚成立的工作室，就算再怎么出名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单子，背后无非是听了别人的意。
慕乔盯着手机出了神，连郭思嘉什么时候挂断都没注意，手指摩挲着手机侧边。
一夜无眠。
按照惯例，年初一是要上山拜佛的，慕乔和何沐商量后决定去净慈寺。
从山脚到净慈寺海拔500米，共3000多步台阶，慕乔两人走走停停，爬了1个半小时才到山顶，寺庙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等待的规程慕乔没有抱怨，只是和何沐在闲聊，直到听见“谢凯泽”三个字才停了下来。
说话的人排在慕乔前面，声音稚嫩，听上去年纪并不大。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谢凯泽吗？”
“怎么了？”
“娱乐新闻爆出来，说他重病住院了，大年三十住进ICU……”
后面的话慕乔没听进去，她想到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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