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借力后跃,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左肩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染红了绷带。
鸟嘴人怪笑着扑来,身体在半空中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胡列娜突然矮身,短刃上挑,却在即将命中时被对方以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避开。
“没用的,小美人。“鸟嘴人舔了舔刀刃,“我的武魂是'软骨蛇',就算不用魂技,你也......“
话未说完,胡列娜突然将短刃掷出!
鸟嘴人本能地侧头闪避,却见她已趁机冲到窗前,一把扯下厚重的窗帘。
“想逃?“鸟嘴人狞笑着追来。
胡列娜突然转身,厚重的窗帘如渔网般罩下。
鸟嘴人灵活地闪避,却没注意到窗帘后藏着的一柄短刃。
“噗!“
利刃入肉的闷响中,鸟嘴人的动作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从后背贯穿到前胸的刀尖,面具下的眼睛瞪得滚圆。
“你......怎么......“
胡列娜喘着粗气,染血的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鸟嘴人轰然倒地,面具摔碎,露出一张布满鳞片的怪脸。
胡列娜拔出短刃,踉跄着靠墙坐下。
窗外的血月依旧高悬,胡列娜望着窗外天空中的那轮血月,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李陵在的话......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而出,她便摇了摇头。
那可是自己的师公。
况且老师让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历练自己。
如果李陵在,倒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那还是历练吗?
胡列娜靠在冰冷的墙边,数着自己的呼吸声度过漫长的黑夜。
杀戮之都的天空永远笼罩在黑暗之中,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直到远处钟楼传来六声沉闷的钟响,她才缓缓起身。
窗外的街道上,夜间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诡异的“生机“。
商贩推着满载奇怪货物的推车出现,酒馆挂起新的骷髅招牌,几个摇摇晃晃的醉汉正在分食不知从哪里抢来的肉块。
胡列娜用冷水洗了把脸,重新包扎了伤口。
当她推开房门时,走廊里弥漫着劣质酒精和血腥混合的气味。
楼梯拐角处,昨晚那个收她魂骨碎片的老妪正用缺牙的嘴啃着一根骨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她滴血的绷带。
“今天有新鲜货色。“老妪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地狱杀戮场来了个新人,已经九连胜了。“
胡列娜脚步未停,只是将一块魂骨碎片丢在了老妪面前的破木桌上。
街道比夜间更加拥挤。
形形色色的堕落者们摩肩接踵,有人兜售着浸泡在绿色液体里的眼珠,有人当街解剖着还在抽搐的躯体。
胡列娜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划开污浊的泥沼。
地狱杀戮场的青铜大门前已经排起长队。
守门的壮汉看到她,咧嘴露出镶满金属的牙齿:“地狱使者,今天要挑战十连胜?“
胡列娜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寄过去。
壮汉立刻恭敬地让开道路:“您的比赛安排在第三场。“
走进选手休息区,血腥味扑面而来。
几个正在包扎伤口的参赛者看到她,不约而同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胡列娜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开始检查短刃的锋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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