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久到秦夭夭以为对方已经走了,擡头去看,却对上了一双黑黢黢的眼睛。
“演习……”话一出口,秦夭夭就想给自己的嘴巴来两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她嘴里的话拐了个弯,变成了:“结束了吗?”
见她一脸懊悔,头狼一愣,垂眸掩饰住眼里的笑意:“如果你脑子里的水没压迫到视神经的话,我想是的。”
秦夭夭原本还没咂摸出这句话的意思,反应过来以后,险些气岔了气:什么意思?说她眼瞎?
她索性任由自己滑进了被子里,蒙上了头,变成了一个气鼓鼓的小山包,抗拒谈话的意思相当明显。
半晌,似乎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秦夭夭偷偷探头,却看到了坐在另一张床上,正翘着腿看她的头狼:“你怎么还在这?”
“怎么?这儿……是你开的吗?”头狼随手拿起放在一旁书报架子上的军事杂志,看上去分外闲适,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恨不得让她起身去撕了他的嘴。
恨恨地再次把被子拉到鼻子,秦夭夭索性仰卧,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伴随着对方杂志翻页的声响,不知怎么,就沉入了梦乡。
听到身边渐趋平稳的呼吸声,放下手里虽然翻阅过半,却没记住什么内容的书,头狼叹了口气,替她把被子拉下来了些许,免得憋闷。
还是个孩子呢。
他今年26岁,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成为一个特种小队的负责人。
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任务,很多任务出于保密条例,连‘家属’也不能说。
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是他的日常。
而秦夭夭,刚上大学的年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姑娘应该刚过了19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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